发布时间:2024-04-20 编辑:小编
阿娘是当今太子落难时的糟糠之妻。
可最后却只成为了太子府中最末等的妾。
只因,她是最卑贱的兽人。
十年大梦,痴情错付。
那一日,她从城楼上一跃而下,红衣染血,血溅城墙。
据说,那一日,太子殿下一夜白发,几欲成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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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娘被罚跪在大雪中,风疾雪骤,我跌跌撞撞地冲去找阿爹。
“阿爹,阿爹,”我哭喊着一直拍门,“求您不要罚娘亲,要罚就罚我吧!”
殿门被打开,一阵暖风混合着撩人的熏香向我迎面扑来。
我顾不上抖落身上的雪,只是匍匐着前进。
“阿爹,娘亲有旧疾,求您别罚阿娘了,要罚就罚我吧,是我冲撞的太子妃。”
我不敢抬头,只是砰砰砰地磕着头,眼角余光瞥见远处那道玄紫色的衣角。
我听到阿爹同身边的人轻声说:“阿妍,她今日可冲撞了你?”
娇软的声音响起:“哎呀,我当时吓了好大一跳,没看清呢,好像......她当时也在那儿。”
阿爹冰冷的声音传来:“既然你言行无状,就磕着吧,好好向太子妃请罪。”
我忍着额头的疼痛,又转向太子妃磕头:“是我的错,求太子妃要罚就罚我,不要罚阿娘!”
也不知磕了多久,才听到太子妃悠悠地说道:“殿下,这丫头的磕头我可担不起,她和她娘都是兽人,发起兽性了怎么办?”
“她敢?!”阿爹冷冷看我一眼,又看着我磕了好几个头,才开口“够了!”
我这才抬起头来,死死地瞪着眼,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掉下来。
“求阿爹和太子妃饶了阿娘!”我哑声求饶。
“阿妍,你可消气了?”阿爹轻问。
太子妃那张精致美丽的脸上扬起一抹可怜巴巴的笑容:“殿下,妾是不要紧,只是担心肚中的孩子受到了惊吓,”她说着轻轻地抚了抚肚子,一双美眸盈然有泪。
阿爹温言安抚她,漆黑锐利的目光射向我,良久,他才缓缓开口:“你娘亲教子无方,该罚,就让她跪着吧。”
阿娘在大雪中跪了一天一夜,最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,她再维持不住人形,尾巴无力地瘫在地上,像一朵雪地上乍然绽放的花。
我听到抬她的婢女小声议论:“你看她露出尾巴了,好恶心。”
“兽人卑贱,要不是凭着那张脸,怎么可能得殿下宠爱。”
“哼,她可是狐狸,谁知道是不是使了什么下三滥的狐媚手段!”
我龇牙咧嘴地冲到他们面前,吓得他们四下逃窜。
“小畜生!”那些人冲我啐了一口口水,恶狠狠地走了。
雪花纷扬,宫阙寂静,我一个人艰难地背着阿娘,往偏远的西苑走去。
兽人一生卑贱,只能为奴为婢。可阿娘不同,她是隐于山林久不出世的七尾狐族,是阿爹明媒正娶承诺守护一生的妻子。
我咬着牙把阿娘扛回房中,取来毛巾为她热敷冻伤的膝盖。
阿娘高烧不退,昏沉中还在不住呢喃着。
我凑近耳朵,听见阿娘小声地叫着:“钰郎,钰郎......”
那是阿爹的名字。
我知道,阿娘很爱阿爹,要不然也不会甘愿放弃宁静自由的山林生活,回到这俗世红尘中受尽屈辱和苦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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