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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2024-03-19 编辑:小编

1974年10月3日,梁林出生于西部省沙河县一个干部家庭。父亲是治沙站站长,西部大学环境专业毕业后,长年累月奔波在治沙一线。母亲是父亲大学同校同学,毕业后分配到沙河一中当数学老师。他们结婚后生了一儿两女,梁林是老二,上有哥哥下有妹妹,郊区农村还有个古稀之年的奶奶。按理说,这样一个六口之家,凭梁林父母两个人的工资,生活应该是过得非常好的。然而,由于母亲不会过日子,每月下来,日子总是过得紧紧巴巴的。

父母结婚之后,奶奶到城里待过五、六年。但是,这五、六年却是在婆媳无休止地吵吵闹闹中度过的。奶奶老说,活一辈子人不容易,日子长似树叶子,你一天两天是活不完的,花钱要细,日子才能细水长流。可母亲不但不听奶奶的,还骂奶奶多管闲事。母亲的观点:钱是我们两口子挣的,我爱咋花就咋花,你整天待在家里不干活还唠唠叨叨个啥哩。

奶奶像个老黄牛一样,整天在家里干家务活,帮妈妈带三个孩子,洗衣做饭,整天忙得沟点子难落地。儿媳妇埋怨时,她忍忍也就过去了。可听到儿媳妇骂她“整天待在家里不干活”时,气得真想搬回到乡里去住。可一看到三个孙子一个个出世了,大的没长大,小的又来了,离不开脚手,没有人带时,就忍辱负重留下来了。

为了儿子,奶奶只好忍气吞声苦苦熬着。然而,这种熬太艰难了。母亲自己花钱大手大脚,可对奶奶却防了又防、算了一算,给奶奶过生活的钱时,从来都是一天一天给的,生怕奶奶把钱给私吞了。所以,每个月的后十天,好些后五天,这日子就没法过了。

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”,没有钱买米买面,没有钱买油买菜,母亲回家后自然就吃不上饭。每到这些日子,母亲总是和奶奶吵,说什么平时给了奶奶那么多钱,到哪里去了?害得我们老老少少吃不上、喝不上,这日子没法过了……

奶奶终于苦熬到了妹妹过完了一周岁的生日。吃过小孙女的生日长面后,奶奶坚决地回到了乡下的茅草房里。奶奶走时,只有三岁的小梁林哭着喊着要跟奶奶走,母亲恶狠狠地说了梁林一句“去了就永远别回来”的话,就让奶奶把她带走了。到乡下后,乡亲们你一碗、他一口的接济,一月两月的父亲还偷偷摸摸地给奶奶塞上十块八块的零花钱,再加上奶奶在房前屋后种点山药(土豆)、茄子、辣子等蔬菜,祖孙俩这日子才勉勉强强维持了下来。

为了把日子过下去,小梁林小小就学会替奶奶分担忧愁了,她几乎天天胳膊上挎个篮子到野地里去挖曲曲菜、苜蓿草等野菜,回来后经过奶奶的精心“烹调”,加进些许山药、豆子什么的,一顿香喷喷的“美食”就做成了。为了每年能在过年的时候架几天炉子(平时她们烧的都是拾来的柴草和骆驼粪),她还跑到火车路上去拣煤渣,一次她为了比别的小同伴多拣点煤渣,便迎着呼啸而来的火车就冲上了路基,结果,一粒红烫的煤渣落到了她的脚面上,她为了抢拾多一点煤渣,居然忘记了疼痛。回到家里,那粒煤渣已经嵌入肉中了。奶奶流着泪为孙女把肉里的煤渣挑了出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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